【启副】旧骨番外1
按奶佛年纪来的时间线小段子，by一个非常想跳过正文经过直接写结局的作者(￣▽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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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初见
张启山十岁以前都在长沙第一福利院度过。
小孩有点孤僻，加上有齐八爷定期来给“开小灶”，小小年纪懂的东西早就超出同龄人的水平，便越发看不上这些还在玩泥巴的小鬼们。
他模样长得周正，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要收养他。然而那些人听了关于他的传闻，无一例外都放弃了。张启山也不失望，老先生说过，总有一天会有人带他走的，他要等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人。
后来他遇到了张日山。
很多年以后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那天阳光很好，他蹲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，不屑和那群脸上沾着泥的小崽子们争抢，一个人默默地在地上涂画。
然后老院长叫了他的名字。
他有些不耐，却还是转过头去，然后看到眉眼如画温润如玉的男人，比他此前短暂的人生里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。
从此一生再也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目光。
有些凉的手握住他的，把他揽进怀里，对他说“我来接你了”。张启山不知那时张日山有没有发现，怀里的孩子是有些颤抖的。
很久以后他才明白，那一日他紧紧攥住的，是他一生归宿之地。
2.不想上学
所有手续都办妥之后，最令人头痛的问题来了。
之前在福利院都有固定的老师授课，但是把小孩接出来之后，就该让他去学校里上学了。
张日山不是很担心小孩的学习能力，他天资很好，学什么都快，张家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。
问题在于，张启山不太愿意去学校。
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，无法和同龄人相处，之前福利院的生活形成的影响几乎已经固化，而且这个年纪的课程对他来说过于简单，再跟着上课也是浪费时间。
当然，还有个更要命的原因——谁来当他的“家长”？
张日山显然不行，即使“张启山”这个名字可以用巧合来解释，若他出现在张启山周围，巧合也立刻会破灭，九门内外谁不知道他是上三门中张大佛爷的副官？佛爷“活”过来了，指不定会捅出什么乱子。
按年龄，最符合条件的其实是吴邪，但他自己连半儿子半兄弟的黎簇都懒得带，更别提旁人。再说吴家产业都在江浙一带，也不能让人搬到长沙来吧？
于是就剩下尹南风了。
尹老板也不想说自己有这么大的儿子，便让小孩喊她姑姑，顺带着在辈分上占了张日山的便宜。
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尹南风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，说她家小孩在学校里打架了，把对方十几个人全揍趴下，一个都没带跑的。
问清楚了原委，把张启山带回家，尹南风努力憋住笑，把小孩往前推推：“你自己说。”
张日山的表情说不上严肃，但也不是可以随便糊弄过去的样子。他在等一个解释。
被他盯得心虚，小孩眼神闪烁了一下，半天才闷闷地开口：“他们说…我爸爸从不来学校，一点也不关心我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见张日山什么话也没说站起来就走，小孩急得红了眼圈，一把拉住他的袖口不撒手。
“才不是，我知道！父亲是这世上最好的人！”
张日山蹲下来，一脸无奈，根本不像有在生气的样子：“只是去给你倒杯水，松手。”
刚经历过一番思想挣扎顺带着表了个白的小孩憋得说不出话来，一张脸红到脖子根。
3.吃醋
张启山十五岁的时候，张日山依旧是那副模样。
一如他初见他那日，眉眼如画，温润如玉。
岁月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意义，仅仅为他增添了几分风情而已。
小孩长成了少年，他的“父亲”却从未老去。
也曾有不少女子主动接近张日山，但他一个也没接受，似乎无欲无求。
从前小孩觉得烦，便时时刻刻黏张日山黏得紧，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再添了什么弟弟妹妹。张日山似乎也知晓他不喜欢自己跟别人接触太久，往往纵着他胡闹。
但他现在是个少年了，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仗着年纪小就随意撒娇胡闹，不能再独占着他的“父亲”了。
张启山觉得心里发苦，特别是在他了解自己被收养的缘由之后。
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，这让他感到疯狂的嫉妒。那个也叫做张启山的男人占有了张日山的全部过往，还要占有张日山的未来。
即使那个人早已化作尘土，却从未从张日山的心上挪开哪怕一丝一毫。
少年的梦境里开始出现各种绮丽和旖旎。在他最深的不可言说的梦境里，被他按在身下的都变成了他的“父亲”。
他为此感到无比恐慌，而后又冷静下来。从那时起张启山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——他究竟是怎样看待张日山的。
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，他的目光长久地胶着在张日山身上，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在他面前无限放大，这种疯狂的痴迷随着时间愈演愈烈，最后连张日山也发现了端倪。
于是张启山逃跑了。
他借着年龄到了的名义，瞒着张日山偷偷跟着张海客跑回了张家，参与那一批的放野。
没想到后来又遇到那么多事。
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只有大片的红，少年被刺目的红色迷了眼睛。等看清楚护在他身前的人，他脑中轰鸣，立刻跪了下去，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，渗入那些鲜血里。
张日山放了半身的血救了他一命，也叫他想起所有前尘往事来。
他就是张启山，张日山的一辈子从来都是和他绑在一起，谁也拆不开带不走。
从此以后张启山特别大度，因为他曾经吃了漫长的十五年醋，到头来都是吃的自己的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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